当我的女儿尚在医学院就读时,曾阅读由俄尼斯特•罗西与我合写的一篇有关双重约束double binds的研究论文。她随后跑来向我们表示:“那正是我一向采取的措施。”
罗西问她:“你一向采取什么措施?”
她回答:“所有的病人都有权拒绝由实习学生进行直肠、脱肠,以及阴道方面的检测工作。其他的女学生因而全都锻羽而返,没有人有机会进行这类探测。我却对所属每位病患顺利进行了阴道、直肠,与脱肠方面的全套检测,而从未遭受任何异议。”
我问她何以在病人有权拒绝的情况下完成任务。
她说道:“每当我即将展开这类检测时,一定面露微笑并以充满同情的口吻向对方表示:“我知道你一定受不了我一会儿凝视你的眼睛、一会儿窥探你的耳朵、一会儿往上探探你的鼻子,一会儿又往下挖你的喉咙,除此之外,我还不时戳戳你这里,又捶捶你那里,令你简直厌烦透顶。现在可好,我只要再做完直肠与脱肠方面的检测后,你就可以向我挥手告别了。”
这些病人于是全都耐着性子等着与她告别。
如此方法确是采取“双重约束”的最佳例证。早已不耐烦的病患为了促使克莉丝蒂及早放过他们,不得不允许她进行直肠、阴道与脱肠方面的检测工作。只不过,克莉丝蒂实施约束的第一步却是站在病患的立场,先行说出他们的厌倦情绪以及渴望不受干扰的心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