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个月大的婴儿开始吃营养食品时,常会观察母亲的神色。如果身为母亲的人心想:“这是什么鬼东西——恶心死了。”婴儿便会由母亲脸上读出了标示,立刻将食物吐了出来。
你不妨观察幼童如何研究母亲或父亲的脸色,他们确切知道该在何时停止胡闹以避免受到惩戒,也清楚知道大约得要求糖果多少次后便会得逞。无论他们听到多少句“不行”他们总有办法辨别“不行”当中是否带有软化之意。他们心知肚明当“不行”中透露着商量余地时,不断急切地要求吃糖,终究会获得父母亲的一句首肯:“可以。”
艾瑞克森指出,当你年幼时往往精于辨识话语的声调变化,以及其问所隐含的讯息。他也同时提醒我们,你我在年幼之际,总深受父母的态度与品味影响。此类影响不仅会成为决定我们行为、价值与品味的媒介,也可能令我们不幸承接属于父母的害怕、偏见与恐惧情绪。
当艾瑞克森对心理治疗师们述说此一故事时,我们相信他也有意提醒他们:“你们为何不对口语之外的讯息多加留意?”此外,他在文中重复使用英文字谐音的“知道”与“不行”显然另有深意。他很可能借此暗示读者可以“知道”自己有能力对病症说“不行”。故事的结尾处,艾瑞克森则以一句“可以”划出了“积极”的句点。此处,他所传达的间接讯息,不外乎属于负面的﹁不行﹂将会变得渐趋微弱,而个案终将获得﹁可以﹂所代表的正面成功或解脱。